晚饭后,闭门两天的我决定出去吸点人气。妈妈在电视机前晃来晃去,说她在运动,我很嫌弃她如此轻浮的运动量,不如陪我跳广场舞。
换上蓝色牛仔吊带裙,那是大二时的衣服,现在依旧穿着很性感,“会不会太低胸”,妈妈说还好,于是就挽着她出门了。从公园里穿过,一群着装整齐的阿姨在跳舞,妈妈很是羡慕,“怎么不跟着跳呢?学几次就会了呗。”妈妈自暴自弃地摇着头,“我哪学得会,跳得难看会被笑死的!赶紧走!”为了激励她这广场舞有多容易,我亲自上阵,跟着节奏跳得很欢,路人侧目,好奇这年轻的姑娘怎么爱上了这样的节奏?跳了三首歌,汗流浃背,“一段舞蹈重复三遍,一首歌就完了,没啥难的。”妈妈始终放不下身段,无动于衷。
湖风送来阵阵怀旧的歌声,露天卡拉ok生意还不错,我怂恿妈妈也去吼两嗓子,她答应了。
《天路》是她的拿手歌曲,我不甘示弱唱了《剪爱》,艳惊四座。
回去的路上,穿过湖边的夜市,有个小摊卖铜录山冰棒,很多年没吃了,妈妈买了一根给我解馋,那味道没变,而我却从小女孩变成小女人了,递给妈妈吃了一口,那画面真是温馨。
我希望能这样多陪陪她,也许某天我就自私地消失不见了。
又或许没有那么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