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昌义之死守钟离 南梁因钟离之战免于亡国

发布时间:2017-04-14 广场舞之家【常识】

摘要:钟离之战,亦名邵阳之役,为中国南北朝南梁天监六年(北魏正始四年,507年),梁军在钟离(今安徽凤阳东北)战胜北魏军的防御作战。此役为梁武帝讨伐北魏中具关键意义的一战,亦是中国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争之一,结果南梁获得胜利,甚至因此幸免于可能亡国的危机

钟离之战,亦名邵阳之役,为中国南北朝南梁天监六年(北魏正始四年,507年),梁军在钟离(今安徽凤阳东北)战胜北魏军的防御作战。此役为梁武帝讨伐北魏中具关键意义的一战,亦是中国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争之一,结果南梁获得胜利,甚至因此幸免于可能亡国的危机。

天监六年(507年)正月,元英与平东将军杨大眼率数十万大军攻打攻昌义之所驻守的钟离城。钟离城北阻淮水,魏军在邵阳洲(位于道人洲西)两岸架桥,树栅数百步,作为跨淮通道。元英据南岸攻城,杨大眼据北岸立城接应,以通粮道。时钟离城中仅3000人,昌义之督率梁军将士奋力抗击。钟离城堑水深,魏军以车载,人负,运土填堑,设飞楼冲车撞击城墙。昌义之率军用泥土补修被撞坏之处,冲车虽入,但城墙未坏。魏军昼夜苦攻,轮番冲击,坠而复上,莫有退者。昌义之善射,第每当有危难之处,便亲去救援,箭到之处,无不应弦而倒。双方一日之内战数十合,被梁军杀伤者以万计,死尸堆积与城墙相高,仍不能克。

二月,梁武帝命豫州刺史韦睿自合肥(今属安徽)领兵增援钟离,受曹景宗节度。曹、韦两军进屯邵阳洲。三月,淮水暴涨六七尺,韦睿派水军乘斗舰袭击洲上魏军。另以小船载干草,灌以油,趁风纵火,以焚其桥。同时,派敢死之士拔栅砍桥。时大水特别湍急,倏忽之间,桥栅俱尽。梁军奋勇冲杀,无不以一当百,呼声动天地。魏军大溃,元英见桥断,脱身弃城而走,杨大眼亦烧营而去。诸垒相次土崩,皆争先弃其器甲争投水,溺死、斩杀各10余万,淮水为之不流。曹景宗令军主马广追击杨大眼至灭水上四十余里,杨大眼的军众死伤无数,伏尸相枕。昌义之闻报后,又悲又喜,不知说什么好,只是连声叫道:“更生!更生!”(《梁书·韦睿列传》)昌义之出来追击元英至洛口而还。元英单骑逃入梁城,部下兵士也全军覆灭,沿淮河百余里尸骸相藉,梁军又俘虏5万人。收其军粮器械,堆积如山,牛马驴骡不可胜计。

钟离之战后,昌义之十分感激韦睿和曹景宗,便请二人会面,设二十万钱作为赌注,让二人相赌,以报二人之恩。回师后,昌义之因功进号军师将军,增封二百户,迁持节,督青、冀二州诸军事,征虏将军,青、冀二州刺史。未拜,又改督南兖、兖、徐、青、冀五州诸军事、辅国将军、南兖州刺史。后为有司所奏免。同年,补朱衣直阁,除左骁骑将军,直阁如故。迁太子右卫率,领越骑校尉,假节。

陈伯之,济阴睢陵人也。幼有膂力。年十三四,好著獭皮冠,带刺刀,候伺邻里稻熟,辄偷刈之。尝为田主所见,呵之云:“楚子莫动!”伯之谓田主曰:“君稻幸多,一担何苦?”田主将执之,伯之因杖刀而进,将刺之,曰:“楚子定何如!”田主皆反走,伯之徐担稻而归。及年长,在钟离数为劫盗,尝授面觇人船,船人斫之,获其左耳。后随乡人车骑将军王广之,广之爱其勇,每夜卧下榻,征伐尝自随。齐安陆王子敬为南兖州,颇持兵自卫。明帝遣广之讨子敬,广之至欧阳,遣伯之先驱,因城开,独入斩子敬。又频有战功,以勋累迁为冠军将军、骠骑司马,封鱼复县伯,邑五百户。

义师起,东昏假伯之节、督前驱诸军事、豫州刺史,将军如故。寻转江州,据寻阳以拒义军。郢城平,高祖得伯之幢主苏隆之,使说伯之,即以为安东将军、江州刺史。伯之虽受命,犹怀两端,伪云“大军未须便下”。高祖谓诸将曰:“伯之此答,其心未定,及其犹豫,宜逼之。”众军遂次寻阳,伯之退保南湖,然后归附。进号镇南将军,与众俱下。伯之顿篱门,寻进西明门。建康城未平,每降人出,伯之辄唤与耳语。高祖恐其复怀翻覆,密语伯之曰:“闻城中甚忿卿举江州降,欲遣刺客中卿,宜以为虑。”伯之未之信。会东昏将郑伯伦降,高祖使过伯之,谓曰:“城中甚忿卿,欲遣信诱卿以封赏。须卿复降,当生割卿手脚;卿若不降,复欲遣刺客杀卿。宜深为备。”伯之惧,自是无异志矣。力战有功。城平,进号征南将军,封豊城县公,邑二千户,遣还之镇。

伯之不识书,及还江州,得文牒辞讼,惟作大诺而已。有事,典签传口语,与夺决于主者。伯之与豫章人邓缮、永兴人戴永忠并有旧,缮经藏伯之息英免祸,伯之尤德之。及在州,用缮为别驾,永忠记室参军。河南褚緭,京师之薄行者,齐末为扬州西曹,遇乱居闾里;而轻薄互能自致,惟緭独不达。高祖即位,緭频造尚书范云,云不好緭,坚距之。緭益怒,私语所知曰:“建武以后,草泽底下,悉化成贵人,吾何罪而见弃。今天下草创,饥馑不已,丧乱未可知。陈伯之拥强兵在江州,非代来臣,有自疑意;且荧惑守南斗,讵非为我出。今者一行,事若无成,入魏,何遽减作河南郡。”于是遂投伯之书佐王思穆,事之,大见亲狎。及伯之乡人朱龙符为长流参军,并乘伯之愚暗,恣行奸险,刑政通塞,悉共专之。

伯之子虎牙,时为直阁将军,高祖手疏龙符罪,亲付虎牙,虎牙封示伯之;高祖又遣代江州别驾邓缮,伯之并不受命。答高祖曰:“龙符骁勇健儿,邓缮事有绩效,台所遣别驾,请以为治中。”缮于是日夜说伯之云:“台家府库空竭,复无器仗,三仓无米,东境饥流,此万代一时也,机不可失。”緭、永忠等每赞成之。伯之谓缮:“今段启卿,若复不得,便与卿共下使反。”高祖敕部内一郡处缮,伯之于是集府州佐史谓曰:“奉齐建安王教,率江北义勇十万,已次六合,见使以江州见力运粮速下。我荷明帝厚恩,誓死以报。今便纂严备办。”使緭诈为萧宝夤书,以示僚佐。于厅事前为坛,杀牲以盟。伯之先饮,长史已下次第歃血。緭说伯之曰:“今举大事,宜引众望,程元冲不与人同心;临川内史王观,僧虔之孙,人身不恶,便可召为长史,以代元冲。”伯之从之。仍以緭为寻阳太守,加讨逆将军;永忠辅义将军;龙符为豫州刺史,率五百人守大雷。大雷戍主沈慧休,镇南参军李延伯。又遣乡人孙邻、李景受龙符节度,邻为徐州,景为郢州。豫章太守郑伯伦起郡兵距守。程元冲既失职,于家合率数百人,使伯之典签吕孝通、戴元则为内应。伯之每旦常作伎,日晡辄卧,左右仗身皆休息。元冲因其解弛,从北门入,径至厅事前。伯之闻叫声,自率出荡,元冲力不能敌,走逃庐山。

初,元冲起兵,要寻阳张孝季,孝季从之。既败,伯之追孝季不得,得其母郎氏,蜡灌杀之。遣信还都报虎牙兄弟,虎牙等走盱眙,盱眙人徐安、庄兴绍、张显明邀击之,不能禁,反见杀。高祖遣王茂讨伯之。伯之闻茂来,谓緭等曰:“王观既不就命,郑伯伦又不肯从,便应空手受困。今先平豫章,开通南路,多发丁力,益运资粮,然后席卷北向,以扑饥疲之众,不忧不济也。”乃留乡人唐盖人守城,遂相率趣豫章。太守郑伯伦坚守,伯之攻之不能下。王茂前军既至,伯之表里受敌,乃败走,间道亡命出江北,与子虎牙及褚緭俱入魏。魏以伯之为使持节、散骑常侍、都督淮南诸军事、平南将军、光禄大夫、曲江县侯。天监四年,诏太尉、临川王宏率众军北讨,宏命记室丘迟私与伯之书曰:

陈将军足下无恙,幸甚。将军勇冠三军,才为世出。弃燕雀之小志,慕鸿鹄以高翔。昔因机变化,遭逢明主,立功立事,开国承家,朱轮华毂,拥旄万里,何其壮也!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,闻鸣镝而股战,对穹庐以屈膝,又何劣耶?寻君去就之际,非有他故,直以不能内审诸己,外受流言,沉迷猖蹶,以至于此。圣朝赦罪论功,弃瑕录用,收赤心于天下,安反侧于万物,将军之所知,非假仆一二谈也。朱鲔涉血于友于,张绣倳刃于爱子,汉主不以为疑,魏君待之若旧。况将军无昔人之罪,而勋重于当世。夫迷涂知反,往哲是与;不远而复,先典攸高。主上屈法申恩,吞舟是漏。将军松柏不剪,亲戚安居;高台未倾,爱妾尚在。悠悠尔心,亦何可述。今功臣名将,雁行有序。怀黄佩紫,赞帷幄之谋;乘轺建节,奉疆埸之任。并刑马作誓,传之子孙。将军独靦颜借命,驱驰异域,宁不哀哉!

夫以慕容超之强,身送东市;姚泓之盛,面缚西都。故知霜露所均,不育异类;姬汉旧邦,无取杂种。北虏僭盗中原,多历年所,恶积祸盈,理至燋烂。况伪孽昏狡,自相夷戮,部落携离,酋豪猜贰,方当系颈蛮邸,悬首藁街。而将军鱼游于沸鼎之中,燕巢于飞幕之上,不亦惑乎!

暮春三月,江南草长,杂花生树,群莺乱飞。见故国之旗鼓,感平生于畴日,抚弦登陴,岂不怆恨。所以廉公之思赵将,吴子之泣西河,人之情也。将军独无情哉!想早励良图,自求多福。

伯之乃于寿阳拥众八千归。虎牙为魏人所杀。伯之既至,以为使持节、都督西豫州诸军事、平北将军、西豫州刺史,永新县侯,邑千户。未之任,复以为通直散骑常侍、骁骑将军,又为太中大夫。久之,卒于家。其子犹有在魏者。

褚緭在魏,魏人欲擢用之。魏元会,緭戏为诗曰:“帽上著笼冠,袴上著朱衣,不知是今是,不知非昔非。”魏人怒,出为始平太守。日日行猎,堕马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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